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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年前我的好友結婚之後搬到了東部居住,在沒有手機與網路的年代,我們依舊用通信的方式,保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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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年前我的好友結婚之後搬到了東部居住,在沒有手機與網路的年代,我們依舊用通信的方式,保持聯絡。當她在陌生的城鎮安頓下來,便寫了信給我報平安,我也寫信給她,並在信封上寫下了她的夫姓。她的回信告訴我新的生活與後院裡的芒果樹結了許多果實,最後的PS.寫道:「我比較喜歡自己的姓氏,別再幫我冠夫姓囉。」我忍不住笑了,意識到時代已經不同,從那以後,我再也沒有為任何一位已婚女性朋友冠夫姓了。我知道她們覺得自己已經完整,不需要因為婚姻或丈夫,而添加一個新的姓氏。
 
一九九七年,我到香港中文大學任教,初來乍到,有很多的不適應和焦慮,因為諸多待辦手續,我常常得和行政人員交涉,有位年齡與我相仿的祕書,給了我很多表格,我幾乎每天都在和那些英文表格奮戰。而更加困擾的卻是祕書對我的態度,雖然每次見面我總是用生硬的廣東話跟她問好,每天唔該(不好意思)、唔該的,她還是沒給我好臉色。有一次,研究助理陪我去辦事,走出來的時候她說:「唉呀老師,怪不得她都跟人家說妳不尊重她了,妳怎麼叫她吳小姐?妳應該叫她陳太啊!」香港的職業婦女依然冠夫姓,並以夫姓為榮。這件事讓我感到驚奇,這才恍然大悟,原來自己如此失禮。從那以後,我每次見她都熱烈招呼:「陳太妳好。」她終於展露燦爛的笑顏。
 
有的人妻選擇冠夫姓,有的人妻選擇自己的姓,所幸,可以自由選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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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像是永恆的星體,通過故事的敘述,在潮水般的夜夢裡靜靜散發著指引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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